责景

做哪吒哥哥最贴心的小鹿斑比。

夜鹰没有星星。

分手了。

最后我们把情侣头像给换了下来,把情侣空间也关了,最后看了一眼界面,显示交往快要八百天了,却因几句撕裂关系的话,这些曾经值得铭记的日子,在两个人都痛苦得无法自持的此刻,被我们刻意避开,崩溃得不知所踪。

我反复听弟兄姊妹唱主祷文,反复听田中理惠读《银河铁道之夜》,同我敬爱的主交通,在心里重复着乔班尼的话。

“坎贝内拉,又只剩我们两个人了,这次我们无论去哪里,都要在一起。我愿意像那只天蝎一样,若是为了大家的幸福,就算这具身体被百般烧灼,也在所不辞。”

乔班尼和坎贝内拉,他们两个孩子又怎么能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但善良又纯粹的人,不幸又幸运的人,总归会愿意以献身的觉悟,去追求所谓“大家的幸福”。就像永远温柔的溺水的坎贝内拉,就像得到了苹果的姐弟,还有最后回到地表的,为病榻上的妈妈取回牛奶的乔班尼。乔班尼接下来的一生必定充满了他的温情与付出,或许这就是他在银河列车上得以持有绿色车票的凭证。

黄金周刚过不久,我认识她也是在14年的黄金周,3年间我们之间构筑起这样亲密的联系,是我从来没有过的经历,我会感谢世界赐给我这样好一个女孩,让我沐浴过那样清澈纯净的目光,让我依偎过那样温暖柔和的怀抱,也让我体会到了爱和痛这一矛盾的相生。只是我恐怕并没有资格去纯粹地爱一个人,这样乖僻的性格,扯谎也仿佛本能一样,在她面前总是自惭形秽。

病了以后更是每每以自杀相逼,也吓走了她身边不少亲密的朋友,想想自己喜欢的又是怎样的她。我们还没有认识的时候,她随手画的mad我也保存了下来,支持着我走过了高三的日子。我是多么喜欢那个时候的她,不属于任何人,自由自在地绘画和发表,有着一些理解她的、被她的画打动的朋友们簇拥在一起,仅仅是旁边看着,都让我心生歆羡。

或许自己太自作主张,太把自己当回事,在一起以后就对她处处管束,耍一些心机阴招,无论是什么都要独占一份,又厌烦她对我唯唯诺诺的样子,觉得自己作恶多端,连她的性情都强行改变。

我多想再遇见那个自信开朗的她。没有被我影响的她。

之前在知乎上看到一句话,说是抑郁症连被爱都是痛苦的,因为自己的爱多么沉重污浊狭隘,哪里敢拿出手去反馈爱自己的人。撇开矫情的成分,我却觉得这令我十分有共鸣。我的爱生来就带着不安和猜疑,带着无可救药的独占欲与管制欲,带着对双方父母的愧意,带着对自己的厌恶。

她换了一份工作以后,我越发感受到自己对她的阻碍。她应当收获一些能够匹配她的努力的人气,然后慢慢经营起来,慢慢进步了,之后她就可以把自己独一无二的温暖的故事分享给更多人。这也许才是一个画者的意义,世界赐给她观感与技艺,她应当有描绘自己人生的权利。而我自私又病态的爱,只是会给她设阻。

我想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爱她。是不是不爱得可以放弃,或是爱得可以放弃。我并不明白,或许我必须去成就她,就像成就自己的爱一样。

我也很害怕,我和她再无关系以后,她可以自由地创作,多交一些朋友,多接触一些领域,喜欢上新的人,被新的人喜欢,或许她外婆前几天给她介绍的亲戚的儿子,会比我更阳光和温柔,因为是同一地域,家庭条件也相契,可以更及时地给她一些关怀。

这样她就会知道,什么是健康的爱情,什么是应当的幸福。

在这样的过程里,我又要如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如何完全放下她,放开她,像一个爱她的朋友一样,全心全意地祝福她,我对这之后要发生的事情,一点把握也没有,或者说一点信心也没有。也许我会很痛苦,就像天蝎被火烧一般,承受我那些污秽的情感,嫉妒,恶毒,咬牙切齿,希望我和主交通,呼出这些愁苦,吸入主的圣洁与丰富。

希望主赦免我之前以及之后对她所阐露的戾气。

抑郁症的药已经停了,虽然现在我依旧郁郁寡欢,我不想再吃,再开始吃,又要忍受难以言喻的副作用。今天她最后嘱咐我不要做傻事。我只是吃了一颗助眠。以后或许也不会再吃安眠,我把我的心交给主,我永远为她的平安喜乐祷告。

直到我撑不下去那一天。直到我无法洗净自己那一天。
我希望她可以好,她和她的家人朋友,可以永远健康快乐,然后有一个比我要好,要优秀,又真心待她的人,去欣赏她和爱护她,会比我做得要好。

世界这样广阔,多希望她不要自卑,多希望她看看更多的美好,我们才22岁。

分手好痛苦,但我希望你可以过得更好一些,在这样跌跌撞撞又繁花似锦的人生路上,活出自己满意的模样。

也感谢一些一直支持我们两个人的朋友,谢谢你们一直以来为我们排忧解难,谢谢你们愿意听我分享那些琐碎而快乐的事情,希望你们心明眼亮,事事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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