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
我前生是夜莺
为你窗前的橡树
唱到天明
窗下的学生倾慕你
我用连夜的血
作玫瑰欲滴
我前生是橡树
夏里叶茂
冬里凋零
窗下的学生雪中战栗
我也离了雪泥
梦中成为清香的车轮
作婚车载你
我前生是雪泥
只环抱橡树的枯叶
与学生冻结的脚印
我听信初春的吐息
成了一条新路
你要到羊群的见证人那里去
你驶过我
我不叹息
我前生
是你窗下的学生
我爱你鸽子般的心
为此我叫夜莺唱折自己
取它的血
催开玫瑰赠你
为此我伐你园里的橡树
取它的年轮
做成马车载你
为此我带走一抔雪泥
在晨星冬眠时
铺好新的路
只叫你通向我一个人的心里
可我今生是你
前生的血
斜插在我的花瓶
前生的骨
溅起融雪的泥泞
前生的我
还住在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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